冷陽接過名片,近距離接觸壯漢,此人身上濃重的香水味直沖過來,他不由得吸了吸鼻子,但視線卻隨著地面上的痕跡,一路追溯到事故車上。車身只有幾處刮痕,嚴重的車頭確實慘不忍睹,主人把四個門都敞開著,只有副駕駛的那扇嚴重變形,玻璃碎了一地。
“劉先生是吧?”冷陽從事故車里跳下來,取下手套問,“您確定這只是普通的意外事故嗎?”
說話的冷陽語調平淡但神情嚴肅,站在壯漢面前,身材挺拔高挑,長相俊秀卻不失英氣。特別是那雙眼睛,形如彎月,眸色清亮,撞上他的視線,就像跌進一汪幽深冷冽的潭水里,探不到他深藏不露的情緒,更顯出那種淡漠疏離的氣質來。
“那不然還是什么?”壯漢打量了一番與保險行業氣質嚴重不符的冷陽,語氣急切了許多,“你們就看著定損吧,反正我買了全保,快點弄完好送去修理,我等著車用呢。”
“即使您是全保,但酒后駕車造成的交通事故,我公司是不負責理賠的。”
一旁的女人朝冷陽翻了個白眼,惱怒道:“你瞎說什么,我根本不會喝酒,怎么會酒駕?”
“您誤會了,我說的是劉先生。”
黑衣壯漢大怒,把身上的外套扯下來一把扔在地上,指著冷陽的鼻子開罵:“你們為了推脫責任可真是什么招都想得出來,明明是我老婆開車,卻冤枉我酒駕,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啊。”
